我是无情道里最强的大师姐,只因我伤了刚入门的小师妹,将我养大的师尊就要拔剑杀我。
我不得已沦落魔界,他们却又疯了似的来找我。
逼我做出选择。
1
浑身浴血的我回到山门时,天才蒙蒙亮。
「大师姐。」「大师姐!」
守门弟子毕恭毕敬,垂首为我开门,我点了点头。
直到我走远,那两个弟子的窃窃私语才飘来——
「哎,顾白师姐还真是个冰美人,高岭之花可望而不可及啊。」
「你疯了还敢望?你忘了上次有个弟子只因多对大师姐笑了一下,就被岑师尊发配到后山看坟去了!」
「那、那是讹传吧……话说你有没有感觉顾白师姐出任务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?每次回来都一身血,这样下去迟早会累垮的吧?」
「怎么可能,大师姐可是最强的!再说老魔王快死了,魔界正是动荡,谷宗主和岑师尊的打算岂是你我这种小弟子能料?」
「也是……」
议论声逐渐被风淡去,我依旧面无表情,径直回到自己的宁休宫。
沐浴更衣时,血衣黏在被魔物撕烂的伤口上,浴桶里的水换了五次才恢复清澈。
直到铜镜映出的少女不再狼狈,我才动身来到菩提宫。
「师尊。」我恭敬跪在后院门外。
被竹林簇拥的院内,岑寒正在练剑。
长身鹤立,白发玉容,眉宇凝着一点终年不化的冰。
而他手中的那柄十方剑,更是寒光四溢,锐不可当。
「过来。」岑寒淡淡开口:「拔剑。」
「是。」我垂眸,没有一丝迟疑。
天问剑出鞘,嗡鸣声震耳。
「铮!」「锵!」「琅琅——!」
我的进攻全被岑寒轻易挡下,根本近不了他的身。
「太慢了。」随着岑寒冷冷的声音落下,十方剑已经抵在我的颈前,剑气割断我鬓边的发丝。
如果这是实战,我已经成了他的剑下亡魂。
「唔……」伤口二次崩裂,我支撑不住地半跪在地,抑制不住疲乏的喘息。
「起来。」岑寒俯视着我,声音宛若冰霜:「在战场上,没人会怜悯你。」
「是……」我额头痛出冷汗,正挣扎要起身,肩膀上却摁上一只有力的手——
「嘛,嘛,阿岑,别这么严苛嘛。」
耳边的男声如他的服饰般松散又轻佻:「要是累坏了我可爱的白丫头,我找谁哭去呢?」
「宗主。」岑寒收剑,神态漠然,谈不上半分恭敬。
我也忙转身行礼:「拜见宗主。」
谷庆云,无情宗宗主,也是岑寒的师兄。
「好久不见呀白丫头。」谷庆云笑嘻嘻,伸手就要捏我的脸颊。
我下意识后退一步躲开,岑寒也上前一步挡在我身前。
不知为何,我很怕他。
「嘛……」谷庆云无辜地眨巴他那双桃花眼:「我这算是被孤立了吗?」
他打趣道,「还有阿岑,你这总想把白丫头藏到身后的习惯,也该改改了吧?她可不再是那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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